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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實驗:三宅唱談電影 這個那個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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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館夜空更深藍》(《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

去年夏天,改編小說作品《函館夜空更深藍》(《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後略寫:《函館》)細緻刻畫發生在函館的青春故事,深受日本年輕人追捧,34歲的電影新進導演三宅唱(Miyakesyo)嶄露頭角。

新作《Wild Tour》(2019)描繪初戀心動正在日本上映。三宅唱與學生生活八個月,一同拍攝,還起用別人Iphone拍攝的影像,實驗性十足,叫人期待。
出道十年間,三宅唱試拍幽默黑白的原創,創新時代劇和改編小說。在他的長鏡頭有三宅唱渴求的幸福,窺探青春奇情的日常,他的作品有種貼近生活的味道。2014年他憑感覺用手機記下當前景色,剪輯成長鏡頭電影《無言日記》(2014),挑戰觀眾的耐性。在商業電影仍然作出試驗,在《函館》三宅唱堅持:「我想在電影嘗試可能性,多於拍一齣完美的電影。」


八十後日本新進導演三宅唱。

日期:2019年3月21日 訪問節錄

問:《函館夜空更深藍》小說的背景是1982年的東京,舞台改成函館,當中有沒有困難?

三宅:時代是有變的,但那三人的性格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會破壞他們的性格。人物的性格最重要是第一身的「我」,他好友的角色靜雄其實好像我的朋友,很容易掌握。 這(小說)不只是日本,青春是他們的一個時代,很容易被記住。三人的關係性,三角戀是不變的事。函館的光很漂亮,很自然很美,自然的透落在演員的臉上,演員是很容易發揮。

問:你會被定型嗎?

三宅:我看了很多荷里活的電影。我的電影沒有被一個地方定形。我在東京,拍出來一定會東京;拍香港如是,就香港。城市是一個主角,街角也是。


《密使與番人》(2017)

問:以前拍了很多獨立電影,也有「專門頻道」製作投資,拍攝手法上有什麼不同?

三宅:今次演員柄本佑、石橋靜河和染谷將太都是很厲害的演員,比起前作,我多了Closeup ,用3星期完成,畢竟是 Low Budget,大約2000萬,是日圓,不港幣呢(笑)。現在日本獨立電影在大幅度成長中,數量多到不得了。在低成本的製作,在資金緊絀下,只能僅僅完成。年輕的導演很難生存,我們盡量用同一的班底。

我想拍的不只是低成本的作品,還有高成本的。例如《Mission Impossible》的10、 11、 12集。我很想挑戰。同時間,我也想跟友人做低成本的電影,我知道高成本自由度較少,我屬於在在兩邊遊走的導酒。

問:《函館的夜空更深藍》用顏色拍,《密使與番人》用懷舊黃,《Play Back》用黑白,你是如何決定色調?

三宅:基本上我今次一開始就想顏色拍,想拍出函館美麗的光,突出男女性愛場面的肌膚。用黑白拍《Playback》,是種Fanasty 的電影,「黑白」褪去時間,形成夢一般的故事。

問:為何構思了《無言日記》成為電影?

三宅:我的朋友叫我不如你挑戰下,五年之後一起播。我拍的真的是走過自己的街道自由地snap video,街道的有趣。

《無言日記》是他用手機拍成的影片,每月輯成9分鐘,現在仍在拍攝。他還有拍我跟攝影師。


《Playback》(2012)

問:《函館》與近作比較,拍攝手法有何不同?

三宅:我想嘗試「可能性」多於「完美」,想拍出那種自由的感覺。所以今次找到這位主角,我要他們試這個,再試另一個。

問:日本電影種類性很強,好像是枝裕和的社會性,北野武的暴力美,你如何看自己的電影類型?

三宅:我想做很多不同的種類,動作、愛情片也想拍。年輕的電影。對於我自己來說,style不重要。「拍出幸福的畫面是最重要。」「人生有太多不幸了,創造有力的電影,令人感到人生是美好的畫面,是我想拍的東西。」

問:《密使與番人》(2017)的創作是如何形成的?

三宅:時代劇本身日本電影導演的創新的修羅場,可惜漸漸變得形成化。(記:成為了婦人大叔的下午劇場?)是(二人笑)。拍成一小時的作品,最後在戲院上映兩周,劇院「太多電影了」,而且也是為了時代劇channel播映的事,所以沒放在心。

《密使和番人》講述江戶年代鎖國下一班懂荷蘭語的年輕蘭學者在幕府成功取得日本地圖,他們設法將地圖偷運出日本。雪林靜謐,隱藏的一場西洋改革和傳統的守舊派的鬥爭。由時代劇專門 Channel和日本電影 Channel合力出資

問:網上channel越來越多,你如何在手機看電影?

三宅:技術如何革新,電影最重要跟演員的溝通,最重要還是溝通。當然最好在戲院上映,海外、網絡電影對我們很重要。我想戲院的好處,始終是「世界是好的,人生是好」。四周的不同人,不認識的人一起現場觀眾是美好。

在電話只能傳達故事,不能傳達感情。「電影,是與觀眾一起過人生。人生只有一次,如果人生有很多次,電影就顯得沒有意思。電影對我來說,記錄時代的影像是留下來給世人。「當時的人是如何留下來的」

後記 男孩實驗和戲院Back up

三宅唱是一名電影癡,中學時期一個月啃60齣電影,高中三年級受到《雷霆救兵》(《Saving private ryan》)的影響,高中三年級帶一部錄影機到學校,拍攝足球部扮軍人槍戰,這是他第一次有拍攝的衝動。訪問三宅唱,像跟一個開朗男孩對話,他一直在認真的玩他喜愛的電影。

最近電影人莊文強在《鏗鏘集》說分享對香港電影的看法,他分析「寫電影」和「拍電影」的人可以很不同,當然在香港也有人能兼顧,但確實不多。我發現,現在日本新銳電影人當中能講電影和拍電影的人還真不少,於是我好奇問三宅唱這個電影專欄作家。

三宅唱畢業後在雜誌執筆評論電影,經常搞電影講座,又做學校的客席講師。「看電影,寫電影,拍電影,是一個很好循環的。每寫一篇電影後感,會對電影有更深切的了解。在警醒自己,我拍時要小心點。」那會怕別人批評你的電影否?三宅唱笑言,會查網上查閱自己作品評論,「100個投訴當中,大概只有5個我很在意呀。有時都會心中暗叫『呀~,是呀,如果在現場這樣想就會更好』始終,在電影的細節上是有好或不好的地方。」

市民電影館做製作

《函館夜空更深藍》的誕生是函館市民電影館「CINEMA IRIS」投資製作,負責人菅原和博在2010年將佐藤泰志的小說《海炭市叙景》拍成電影,接連同樣改編佐藤泰志的作品,一直到2018年的《函館》,一共四齣。「CINEMA IRIS」的經驗告訴香港或其他亞洲地區,縱使今日的戲院經營困難,在「播電影」的角色基礎上,還可以拍電影,承傳地域的風光,活化地區的電影院,將地區的味道散播出去,這也可以是一條戲院生存之道。

可是,決定性的一點要有菅原和博這種人。支持創作的背後,是盛載着他的地方和藝術的愛。

原文刊於作者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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