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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影像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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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沉默》時是2017年冬春之交吧,離傘運結束將近3年。馬田史高西斯對信仰有深沉的思考,遠藤周作《沉默》在種種原因下耽擱多年,他才得以拍成。

默,黑色,視與聽難以觸及的境地;我又想起「玄」字,那字起源於水面旋渦的模樣。年青神父洛特里哥在河水見到自己的模樣,漸漸變成受苦難的耶穌的模樣。我又記得那個當洛特里哥疲極跌倒在地,急遽往後拉的推軌鏡頭。好像神真的在場,祂似乎離神父遠去。

受苦難的除了洛特里哥,還有日本人吉次郎。兩人的存在是相互辯證的,一個是堅拒不棄教的外國人,一個是動輒棄教,復又懇求原諒,重新成為天主教徒的本地人。當洛特里哥在那完全真空的時刻到來,踏繪棄教,此後吉次郎陪伴在側,到某日,毫無先兆地,吉次郎向官府坦白自己仍有信仰,官府處決了他。

我覺得,不止是我,很多人內心都活著洛特里哥和吉次郎。要被逼將一直以來如此活著的自己連根拔起,從此只有否認的日子,是最深沉的苦難。

我不時有一種想法——我像倖存者一般活著。吉次郎也是倖存者,在一次一次清算、逼害教徒的劫難中活下來。他最卑賤和軟弱,卻又最堅強,有無比的韌力,他把儀式轉化成運動,在不斷的棄教和懺悔中,他成為最勇敢的人。

他以這種方式,和即將統治數百年的江戶幕府戰鬥。

明日是六月九日,街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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